猫说(四) — 我的家,宽旷的世界

眼睛看到的世界果然很美,阳光是一束束的,金黄的颜色是我最爱的,像母亲一样阳光照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便懒洋洋地侧躺着,任由身上的软软的毛在阳光下变的透明.和母亲不同,我并没有一身白色的毛发,我的毛发有多种颜色,鼻子右边有一处黄棕色的三角形,左边有一捋白色,在头顶上两边毛色的交接形成一个三角形.背上肚子上波浪状的灰与深棕色交替到尾巴尖上.四肢也是这种发色,但脚背上却是白色.

床是贴着墙放的,挨着墙的床边落着许多白色的石灰片,墙上也因为潮湿鼓着白包.石灰片脱落的地方露出灰色的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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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说(三) — 吃奶

在没有睁开眼的那段时光里,母亲警惕地小心地照看着我俩,她有时会用嘴叼着我和姐姐到她事先在墙角布置好的新窝,有时我俩不小心爬离了窝,她又会一口一个把我俩又叼回窝里,老太太会按时给她送来食物,但只有人类的面食和一些南瓜,母亲还是会在晚上出去捕食,第二天如果我俩能喝到更多的奶水,那么她前一天晚上一定是捕到了食物.嗯,今天的奶水是老鼠味的;嗯,今天的奶水是麻雀味的;嗯,今天的奶水还是面食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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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说(二) — 出生

从我吃东西的垃圾堆到家里大概七十米,可这七十米是我走过最长的一次,我感觉胃袋已经严重烧伤,鼠体内的毒素已经经过胃里的伤口经血液流遍全身.我已经走不了路,但我仍然坚持着警惕的沿着墙根慢慢走.胃依旧翻滚,”啊~”尖叫声伴着呕吐,这次我吐出了未被消化的鼠毛还有一根颜色发深的长草,胃液还是别的什么液体成泡沫样的绕在呕吐物周围,胃在烧,但我的血液却在一点一点变冷.

一路上每一次呕吐,都让我更加虚弱,终于还是走到了家,大门已经锁上,像昨天一样我可以从大门左侧斜靠在墙上的细木杆上爬到门栋顶上再下去就到院子里了,我的爪子仍旧尖利很轻松就能够抓住木杆,但往上爬却并不轻松,我太虚弱了现在.

我的身体不得不伏在杆子上,我的眼角已经湿润,胖子主人在刚收养我的那几天几乎天天抱起我就先帮我轻轻捏去眼角的异物,然后轻抚我的头和后背,我便顺势爬在他坐下的双腿上.
是个秋天,我出生在一个破旧的小屋,生我的是一只白色的母猫,小屋布置的很简单,大概是没有人住的原因,在靠窗处只有一张铁边的木板床,床很大,上面有一些破布棉花之类的东西,我就出生在这张床上,那堆东西就是我的窝.

在我出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我还有个姐姐,母亲在生完我们后异常警觉,除了吃主人送来的食物,在开始的几天她寸步不离我们.主人是位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她很少会看我们,过了几天趁母亲出去,她才看我们一眼,我出生后不久的一个夜里,听到了院子里传来”嗯~嗯~叽~叽~”的声音,后来才知道院子里有一只母狗下了一窝狗崽.

猫说(一) — 我想我是中毒了!

通常猫的寿命在十到十五年,可是我知道我活不了那么多年,不错,我是一只猫.

现在我的胃中痛苦难耐,像往日一样,天色一黑我便穿过主人家的大门去外边寻找食物,昨天我在后边街道的砖墙夹缝里抓到一只老鼠,前天我偷袭了一个麻雀窝,虽然主人每天都会喂我食物,但我讨厌人类的所有除了肉类以外的食物.就在刚才,我在路边的垃圾堆里闻到了老鼠的味道,翻找之后那只老鼠顺利进入我的胃袋.

我是猫,所以不要用人类的饮食要求来限制我,平日里我抓到老鼠之后总是将老鼠叼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看它在一次次地跑远,然后我一个猫跃便可轻松将其按爬在地上,这是我最大的乐趣.老鼠有时候在被我多次按翻之后会假装死去,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会假装,我假装掉头离去,再趁老鼠醒来逃跑时回身一跃,尖牙直刺老鼠喉管,慢慢地我感觉不到它的心跳,然后我才开始享用我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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